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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7年9月28日

揮之不去 (上)

        一個在 N 年前看過的故事,這是加鹽加醋版.....

        很久很久以前,那時,人類仍未知道有神的存在!在世上的某個村落,住了一對青年男女。男的家徒四壁,雖然窮,但有骨氣!不受壞份子誘惑,亦不怨天由人,只因不懂。甘願務農為生,飽受大地主欺壓,是典型的贛居青年。女的當然是花容月貌、賢良淑德、入得廳堂、出得廚房....幹什麼職業?與本故事無關。

        彼此已到適婚年齡,美少女被貌似野獸的大地主看上。為了加速故事的發展,鏡頭一轉,美少女已與農夫結為夫婦。在大地主的悉心安排下,他們過著充實的生活。每天只是工作,工作再工作。由於年少無知,只是笑笑說說想想,便感到心滿意足。這樣也好,不會禍及無辜。

        經過了一千零九十五日的婚姻生活。在踏入四週年紀念的清晨,妻子患了急病,在日落的時侯,已一命嗚乎!丈夫很傷心,因為從明天開始,他的工作量要加倍了!妻子卻踏著輕快的步伐,邊回頭邊往天國去了。還輕鬆地說:「日出時讓戀愛終結,日落時讓一切隨風。」

        從此,丈夫每天跑到妻子的墳前痛哭,不吃不喝,不眠不休,為的是逃避工作。大地主也因此而失去了人生樂趣,亦是轉移目標的時候了,便不再理會農夫。在沒工作的日子,農夫竟學懂了怎樣使用腦袋。首先想到的是,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,但是有誰願意嫁給窮光旦呢?最後竟給農夫想到了解決的辨法!農夫認為這個世界是由神創造的!於是便向神靈禱告,希望用誠意打動它,換回妻子的性命!倒霉的神在接著的兩年內,只能活在農夫的禱告聲之中。

        在風流折墮論下,神也不能幸免。神總是覺得耳邊有聲音在呼喚它,經診斷後,原來是患上了「精神分裂症」。服藥後的神,在精神恍怫的情況下,便跟著呼喚聲走到農夫跟前,還教了他使妻子復活的方法。農夫便趕快地從身上取出一滴血,並將血滴在妻子的屍體上。說時遲,那時快,美艷動人的妻子又再次展現眼前。

        為了逃避大地主的再次迫害,只得走佬。找個地方落地生根,實行三年抱兩的大計。「有目標,人生才有意義。」農夫是這樣想的。隨著時間的流逝,妻子的思想亦起了變化。她作出了「母親的抉擇」。在復活後的第三個晚上,在沒有星光及月色的引導下,她行動了。只見她香汗淋漓,不斷地重覆著相同樣的動作,不時還發出喘氣聲!經過三日三夜的努力,跑回舊地,倒在大地主的懷抱裏,誓要逃離貧窮的人生。唉!慾望支配人生!

        農夫再次哭了,為的是未了的心願。「農夫,你聽到嗎?幸福不是必然的。在你不思進取的時候,它便悄悄溜走!」農夫不再禱告了,他認識到幸福是要爭取的。經努力後得到的,才是最珍貴。從那天起,便浪跡天涯,自編、自導、自演「尋妻記」。另一邊廂卻上演著「美女與野獸」的原創版!好不熱鬧啊!

        原是三天的行程,農夫竟花了一年時間才到達目的地。(比亂馬裏的良牙更不濟!) 時間並沒有令農夫的思想變得成熟。他每天走到大地主家前上演名劇「一哭,二鬧,三上吊」,為期半年。每天皆座無虛設,碰上公眾假期,還得加場,才能滿足觀眾們的需求。這樣的日子,只帶來了豐厚的收入,心靈的空虛,仍然無法填補!妻子的不聞不問,更令農夫傷心慾絕!不知情的人,更讚賞農夫演技出色,還提名他參加最佳男主角選舉呢!

        一天, 農夫買了豬肚回家煲湯,反轉豬肚時,發覺內裏充滿穢物。頓時領悟到,是結束檔案的時侯了。還想了一句自我安慰的說話「綠頭巾唔怕戴,最緊要除得快!」這句說話一直流傳至今。隨著時代的進步,頭巾已演變成帽子了。一向不大用腦的農夫,那會想得出好計謀。既沒勇氣親自操刀,又想教訓妻子一頓,每天只是團團轉,自言自語。經過十個輾轉反側的晚上,他又想起了神,既然它能夠使自己的妻子復活,當然有辨法教訓她了!這夜農夫終於可以安睡。

        祈禱,果然威力無窮,農夫還未說出願望,經一事,長一智的神已速速現身,還長話短說的打發了農夫。

        農夫設下了豪門宴,請來了鄉親父老,實行與妻子攤牌。席上,農夫要求妻子還回他一滴血,便可與她一刀兩斷,從此各不相欠。妻子欣然答應,手起刀落。血是還了,人亦倒下,身體漸漸消失,最後化作一只昆虫。

        故事完了!呀!忘記了交待女主角的名字,她的名字是叫 Mosquito!